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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述书房故事 点燃阅读之光

发稿时间:2024-04-24 11:18:00 来源: 中国妇女报

   位于前海的这家店愈欣书店,已经新晋为深圳的最美书店。书店的整体风格酷炫、科幻,仿佛进入了盗梦空间!这个书店如它的名字一样,能治愈,能让人欢欣。陈韵如/摄

  ·编者按·

  博尔赫斯曾写道:“如果有天堂,那一定是图书馆的模样。”图书馆是人类文明的保存场所,在第29个“世界读书日”来临之际,《新女学》周刊特推出“藏书与读书”专题,分享藏书与读书这一读书界的永恒话题。《坐拥书城:北大学者书房》呈现了15位北大学者的书房与读书感悟;《世上为什么要有图书馆》见证了一座公共图书馆的诞生;《晦庵书话》展现了现代散文学家、文史研究家唐弢如何“为读书而藏书”;《女士藏书票》追溯了女士藏书票的诞生和发展历程;《美学、科学与信仰:昂布罗修图书馆跨越400年的探索》阐释了图书馆在意大利和欧洲文艺复兴中所占据的重要地位;《深夜里的图书馆》与读者一同领略世界各大图书馆的风貌与奥妙。

  ——读《坐拥书城:北大学者书房》

  阅读提示

  《坐拥书城:北大学者书房》是一本摄影文集,通过一种可视化的模式呈现了15位北大学者的书房环境与特色,生动讲述了这些爱读书的人与书之间的故事。本书通过摄影镜头与文字讲述,遍访大家大师,围绕“读有字之书”“读无字之书”“读心灵之书”等话题,展示北大学人对“好读书、读好书、读书好”的感悟,从书房这一处特别场域,为广大读者提供一场思想广博、思考精深、思维激荡的阅读盛宴。

   王海媚

  《坐拥书城:北大学者书房》是一本摄影文集,本书通过一种可视化的模式呈现了15位北大学者的书房环境与特色,生动讲述了这些爱读书的人与书之间的故事。这些学者中包括韩茂莉、曹文轩、戴锦华、张帆、林毅夫等15位名师,他们的书房共同串联起这本书的“诗境”“妙境”与“真境”。书中所载图片真实展示了每一位老师书房的规模、图书的类别、有特别意义的装饰物,以及各有特色的书房伴侣,所配文字精妙谐婉、不蔓不枝,让读者颇有身临其境之感。

  书房的“重量”

  提到书房的规模,通常想到的量化标准是藏书的数量,但是北大学者会精确到具体重量,并且这个重量是以吨为单位计算的。比如,王余光老师从武汉回到北京大学任教,“租用了一个10吨的集装箱,除去一些最基本的生活用品,其余的都是书”。孟二冬老师从烟台搬来北大的时候,“家具和书装了一辆8吨的大卡车,但房子空间实在太小,只能把书留下来”。当知识有了这样的重量,“怕老师的书把楼压塌”的担心便不足为奇了。

  这些重量是通过各位老师一次次选书、买书、搬书和藏书积攒起来的。张慧瑜老师在20世纪90年代逛遍北大周边的万圣书园、风入松、国林风,以及后来的博雅堂和野草书店,买来的书实在没地方放,于是铺在床上,睡觉的时候再动手扒拉一块地儿。方博老师的书房门口有一个深色木质书柜,里面大都是英文和德文书,足足有35公斤重,而这些只是他从德国留学后带回国的一小部分。秦雪征老师也有同样的经历,由于书太多,他不得不请求同机的外国友人帮忙搬运,以至于这位外国人好奇秦老师是否在运砖头。秦老师对于那箱书仍然记忆犹存:“特别沉,真的。”

  买书是一回事,认真读书又是另外一回事。如曹文轩老师所说,当读书成为“一种习惯一种需要,甚至是生理需要”,已读书目的数量就会随着生命的延续而不断变长。韩茂莉老师每天工作十多个小时,一天就吃一顿饭,剩下的时间都留给学术和科研,她手写的文摘卡已经有3万多张,它们见证了韩老师的坚持。张帆老师则“痴心”于购买成套书,“买书就像集邮一样,如果买了一套书的一本,经常就会一套书全部买齐”。而凑齐整套书之后更重要的是读完整套书,张老师在北大历史系读书期间,开始阅读《资治通鉴》,全书共294卷,他“每天阅读一卷,到二年级开学后最终读完”。

  书可以以吨计重,以册计数,而学者们对于读书的坚持难以丈量,与时间同向。

  书房的“宽度”

  《坐拥书城:北大学者书房》一书采访了15位老师,他们的专业和研究方向各不相同,涉及文学、哲学、艺术、数学、物理、环境和经济等领域;他们的书房布局和书籍摆放也各具特色,有的老师喜欢将自己的书籍整齐归类,有的老师喜欢“随手捡来,随手翻看”,但他们有一个共通的观念,那就是读书的范围一定要广。

  如果说阅读是通过书籍看世界,那么,他们的世界一定是辽阔的,丰富和广博是北大学者书房的“宽度”。董强老师认为,“阅读要广泛,要跨学科,更要阅读无形之书,阅读世界”。作为一位法语专家和翻译家,董老师的书单并不局限与此,他还翻看了大量艺术、历史、社会、艺术史、哲学甚至心理学的书籍,这种跨界学习为他出色的翻译工作打下了坚实的基础。林毅夫老师在幼年广泛涉猎天文、地理、历史和哲学书籍,在成为经济学家之后,他依然时常翻看《四书集注》《道德经》《金刚经》等经典书目。作为一位理科学者,穆良柱老师坚持学习非本专业知识,他不赞同自然科学与社会科学的人为割裂,因为“边界之外,世界是一通百通的”。

  北大学者的书房既包含历史的沉淀,也面向未来,不论是学科发展的新领域还是图书发展的新形式,都被纳入其中。在第四次科技革命的背景下,人工智能、生物科技、量子物理成为重要的前沿学科,孟涓涓老师便“顺应潮流”开始探索这些领域,并尝试开展人工智能与社会经济的跨学科研究。孟老师发现,先进科技对世界产生怎样的影响最终还是取决于“人类决策”。“理解人”是应对未来挑战的关键,而这种理解就藏在书里。朱青生老师以电子书的方式建构了自己的数字书房,尽管他本人更喜欢纸质书,但仍然对于数字化的未来保持开放和乐观的心态,因为“不能以一己的私好和习性而不顺应时代发展”。

  世界在变,书房也在变,唯一不变的,是学者们对于追逐知识的热爱。

  书房是起点也是归处

  对于爱书的人来说,“一间真正的书房”是一个梦想,因为那将是专属于自己的空间,可以放任思绪自由翱翔。书房是北大学者们认识世界的起点,戴锦华老师认为“我生命中最深切的感知,都是在文学阅读中发生的,”极广泛的阅读帮助她“获得参照与反思”“把握社会的变化”并“不断修正思考与行动的方向”,“这是学术,更是生活”。而“读万卷书也要行万里路”,徐湘林老师认为除了读书以外,应该进入和感知现实世界,接触和访谈不同地区、不同的人,以便得到真实感受与发现,再回到书房“对理论进行验证和修改”。

  书房是学者们的归处,它代表“一种退路”,可以使人与纷扰的社会保持一定距离,形成人与世界间的一小片“安全岛屿”。书房同时还是待出发的落脚点,王诗宬老师拥有三重世界,分别是古典的世界、数学的世界和真实的世界,他的书房里摆有各种票根和邮票,记录了他在第三重世界的足迹。但他总会回到书房来,在这里短暂休整,然后去到更远的地方,“从书房出发,到全世界去”。

  每一间书房,都蕴含北大学者关于读书的智慧和心得,将它们传递下去,吸引年轻学生们爱读书、读好书正是《坐拥书城:北大学者书房》一书的初衷。正如该书主编、北京大学党委宣传部部长、融媒体中心主任任羽中老师在《编后记》中所言,“如果不读书,人生该是多么枯燥乏味”“如果年轻人都不读书了,这个社会该是多么粗鄙、浮躁”。因此,这本书有一处巧妙的设计,在每一个书房的故事结尾之处,书房主人都列出了给年轻学子的推荐书目,若他们寻着这些线索求书阅览,这便是新的书房故事的开始。

  (作者为北京大学国际关系学院《国际政治研究》编辑,北京大学国际关系学院融媒体办公室主任)

责任编辑:张建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