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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下只有噪音:聆听20世纪

发稿时间:2020-04-13 11:33:00 来源: 中国青年网

书名:余下只有噪音:聆听20世纪

作者:[]亚历克斯·罗斯

译者:郭建英

出版社: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书号:978-7-5598-2605-3

出版时间:2020.3

定价:158

    

  【内容简介】 

  关于现代音乐的是非从未消失。在毕加索和波洛克的画作售价过亿的时候,自斯特拉文斯基的《春祭》以降,震撼人心的音乐作品仍在向听众传递不安的涟漪。现代音乐无处不在。先锋之声在好莱坞的惊悚电影配乐中大行其道,从地下丝绒乐队开始,极简主义对摇滚、流行和舞蹈音乐产生了巨大的影响。《纽约客》的杰出音乐评论家亚历克斯·罗斯照亮了这个秘密的世界,并展示了它如何弥漫于20世纪生活的每个角落。 

  《余下只有噪音》讲述那些特立独行的人格,他们抵制对古典主义的过去的崇拜,与广大民众的冷漠作斗争,并违抗独裁者的意志。无论是用最纯净的美来吸引听众,还是用最纯粹的噪声来打击听众,作曲家们一直都洋溢着当下的热情,拒绝古典音乐作为一种式微艺术的刻板印象。 

  从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前的维也纳到20世纪的巴黎,从希特勒的德国、斯大林的俄罗斯到六七十年代的纽约市中心,罗斯将20世纪的历史及音乐编织在一起,在最有影响力的作曲家与更广泛的文化之间建立了启示性的关联。通过他所讲述的音乐,《余下只有噪音》重述了20世纪的历史。 

    

  【作者简介】 

  亚历克斯·罗斯(Alex Ross 

  1990年毕业于哈佛大学,1996年起为《纽约时报》撰写乐评,著有《余下只有噪音》(The Rest Is Noise2007)和《倾听》(Listen to This2010)。《余下只有噪音》荣获2007年美国国家评论奖、《卫报》优秀图书奖,当选《纽约时报》《时代周刊》年度十佳和《华盛顿邮报》年度最佳图书,并入围普利策奖决选名单。罗斯获颁美国艺术与文学学院的艺术与文学奖,以及新英格兰音乐学院和曼哈顿音乐学院的荣誉博士学位。 

    

  【精彩书摘】 

  1948或是1949年的某一天,在加利福尼亚州洛杉矶地区一处高级住宅区的购物中心布伦特伍德乡村市场里,发生了一起小小的骚动,事情虽小,但它却是20世纪音乐中一场最奇特风波的余音。玛莎·福伊希特万格,流亡小说家里昂·福伊希特万格的夫人,正在水果蔬菜区的柜架上选柚子,听到走道另一头有人用德语叫喊。她抬头看见阿诺德·勋伯格,无调性音乐的先锋与十二音体系的奠基人,正在朝她走来。几十年过后,在与作家劳伦斯·魏施勒交谈时,福伊希特万格夫人仍然清楚地记得那次遭遇的每个细节,甚至还能感到手上柚子的分量。“扯谎啊,玛莎夫人,完全是扯谎!”勋伯格这样对她喊道,“您一定要知道,我是从来没有生过梅毒的!” 

  这场匪夷所思的喧闹,起因在于《浮士德博士—一位朋友讲述的德国作曲家阿德里安·莱韦屈恩的生平》这本书出版了。音乐造诣很深的作家托马斯·曼逃离希特勒德国的人间地狱,来到还算不上是天堂的洛杉矶,加入了中欧艺术家的流亡行列。如此著名人物例如勋伯格与斯特拉文斯基都成为近邻,这样的情况启发曼写一部“音乐小说”,在其中一位现代作曲家创作出与众不同的重大作品,后来因梅毒导致神经错乱。为了写作这本书,曼向西奥多·W.阿多诺获取建议与忠告,而后者曾随勋伯格的学生阿班·贝尔格学习,当时也是洛杉矶流亡者社区的一员。 

  按照曼自己的说法,他带着德国浪漫主义怎样会变成“失乐园”的疑问,从对问题有深度了解的业余爱好者的角度,探讨现代音乐。1910年曼曾亲历马勒《第八交响曲》的首演。他与马勒短暂会晤,面对马勒在敬畏中战栗。三十余年过后,曼亲眼见到马勒的弟子勋伯格将自己的“极为艰难”但是“大有益处”的乐曲奉献给在洛杉矶的热心追随者小团体。这部小说直截了当地发问:“究竟错在哪里?” 

  莱韦屈恩是理智的畸形儿,集冷酷、缺爱、自负、刻薄于一身。他写的音乐吸收以往一切风格,但是将它们肢解碎裂。“我已经得出不应如此的结论。”他这样评定贝多芬的《第九交响曲》,其〈欢乐颂〉曾经道出人类四海皆兄弟的理想,“以前的相反结论必须被收回。我要将它收回。”最终毁灭莱韦屈恩的疾病是他通过怪异的途径染上的。他告诉朋友们说他要去格拉茨观看《莎乐美》在奥地利的首演,但在途中秘密转去某地与一位名叫艾丝梅拉达的妓女求欢,她的脸色发黄明显露出梅毒症状。莱韦屈恩故意让自己染上梅毒,相信这样做会给他带来超自然的创造力。当魔鬼现身时,他告诉那位作曲家在有生之年他不会被民众接受,但是,借用马勒的话说,他的时代在于未来:“你将引导潮流,你将带动向未来的进军。男子汉们将以你的名字赌咒发誓,他们会感激你以你的疯狂免去了他们的疯狂。”既然《浮士德博士》也是探究纳粹主义根源的一本书,莱韦屈恩的“冷血知性”在寓意上正好成为希特勒的“血腥野蛮”的镜中之影。现代艺术中的小集团狂热现象与法西斯主义政治体系说到底并非毫不相干:两者都是企图以乌托邦的模式改造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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