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青年报客户端讯(中青报·中青网记者 蒋肖斌)12月5日,刘震云全新长篇小说《咸的玩笑》正式上市。新作用幽默的叙述照见普通人的日常,主人公杜太白在生活现实与命运起伏中摸爬滚打。
“玩笑”在生活中处处存在,个人开的玩笑谑而不虐,生活开的玩笑则可能始料未及。《咸的玩笑》写出了在生活中浮沉的万千人的心事。如果说书中主角杜太白有原型,那或许就是街上行走的每一个人。
“世上的事情,是油然而生的吗?不,世上的事情是突然发生的。”这是《咸的玩笑》中杜太白的内心独白。人到中年,三次看似偶然的风波,却以某种“必然”的方式接连登场,扭转了他的人生轨迹。从中学老师到红白事主持人,再到街头小贩,生活的这几个玩笑,使杜太白从一个人变成另外一个人,又变成第三个人。
命运给杜太白开的三场“玩笑”,浸满了无奈的咸涩。小说的最后,杜太白的眼泪流到了嘴里,他咂摸出,泪是咸的。世上有许多玩笑,注定要流着泪开完。
刘震云借“杜太白”这一幽默形象,承载了千万人未被言说的困顿,生活的本质就是变化,变化就带来了起伏。正因为这种复杂性,世界不断向前滚动。“面对生活的玩笑,我们应当给时间一点时间,因为时间相信的,唯有变化本身。”刘震云说。

《咸的玩笑》书封。人民文学出版社供图
生活中有些人活出了光彩,还有些人活出了异彩。异彩不只在成功者身上,《咸的玩笑》让我们看到形形色色、活出异彩的人生。
裁缝老殷疑惑为何秦始皇能活成那样,还能有上万兵马俑陪葬,为了搞懂这件事,他要去西安看兵马俑;骑三轮车卖糖葫芦的老辛,最关心的不是自己,而是身边所有人的隐私,面对别人的疑问,他回答“为人民服务”和“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开冥想馆的申时行,觉得自己是古希腊犬儒学派哲学家第欧根尼。
这些人都生长在小县城,他们那些自己都浑然不觉、更不为外人知的异彩,被厚重的生活所掩埋,但《咸的玩笑》把这些异彩挖掘、还原,让大家看见。
刘震云自20世纪80年代步入文坛,以犀利的笔触、深刻的观察和朴实的叙事风格备受瞩目。特定时代下小人物的生活状态在早期作品《塔铺》《新兵连》中活灵活现;长篇小说《一句顶一万句》将“中国式的孤独与默契”娓娓道来。《咸的玩笑》在刘震云“写众生”的创作底色之上进一步拓展,将创作视角拉到当下,贴身观察普通人生活中的“难”与“暖”。
刘震云在小说最后写下:世界各地,不同的街道上,街上走着的每个人,内心都有伤痕,大家都辛苦了。他将《咸的玩笑》献给每一位在命运“玩笑”中认真生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