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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另一片大地上失重了

发稿时间:2017-05-04 09:39:00 来源:中国青年网

 

  《越过重洋越过山》的作者谢青桐是一个典型的中国70后,3年前,他写的文化畅销书《江湖有酒 庙堂有梦》赢得广泛的赞誉和良好的口碑。江南温润的水土孕育,自小饱读中华诗书,被中国古典文学深度熏染,在谢青桐正值少年的1980年代,赶上改革开放、国门大开,西方思想著作和文学译作大量涌入,他好奇而享受地接受着欧洲文明从古典到现代的华丽演变与忧郁沉思,接下来的1990年代,美国文化强势席卷而来,带着普世色彩的政治伦理和充满流行文化特征的电影艺术,撼动了传统中国社会文化的既定价值。这时候,国门如洞开的闸门,人流如浩大的水流,人们倾泻而出。面对“西化”潮流,谢青桐的心情是复杂的,作为一个受中国传统文化和西方文化双重影响的现代知识人,他“首鼠两端”地洞悉着两种文明的交融与冲突,“忧心忡忡”地敏感于“洋插队”群体的迁徙宿命。

  从身份上讲,谢青桐不是一个留学者,不是一个移居者,也不是一个游客,他就是一个旁观者,一个研究者,默默地观测着离家出发的人们,关注他们抵达了何方,询问他们飘移故土之后的感受,寻找他们流迁世界各地的足迹,倾听他们在异乡大地上被连根拔起的乡愁之音。作者并不试图轻易下结论,飘移没有什么好与不好,迁移也没有什么对与不对,人们万里寻梦,为了子女教育,为了彼岸风景,为了完美秩序,为了优美环境,为了换种活法。但是,事情绝不是像初衷那样简单,在另一片大地上,他们“失重”了。华人挤满了美国、加拿大、澳大利亚、法国的社区。可他们真的从此就能享用西方世界的阳光雨露了吗?在大洋彼岸,其实没有免费的午餐,所有的挣扎和奋斗都一样艰辛,所有的社会制度和文化形态都有你想象不到的缺陷。

  这是人类注定的宿命,人类最终还挣扎在最古老的痛苦中,“离乡”和“还乡”是终极的主题,每个人都必须回到“我是谁,从哪里来,到哪里去”的自我诘问中。《荷马史诗》被誉为古希腊最伟大的作品,也是西方文学史上最伟大的作品之一。《伊利亚特》的主题是离乡征战,《奥德赛》的主题是漂泊还乡。从《荷马史诗》开始,离乡和还乡,战争与和平,成为人类永恒的主题,不朽的母题。《越过重洋越过山》中的主人公们,一个又一个,在“无家可归”的现代乡愁中漂泊。在那些移居者身上,我们看到了现代社会中人类自我身份的不确定性和身份认同的艰难,也正是这种不确定和艰难,映射和支撑着人类对自我后现代身份的建构与认同。移民是很奇怪的,这在世界各地都是一样。世界各地的移民都是变形的、不快乐的人群,因为他们爱着自己的祖国,却又气恼于自己的祖国;因为他们爱着新国家,但却无法融入新国家。所以移民永远都处于祖国和新国家之间。

  从 20 世纪 80 年代至今,穿越 30年岁月,流年似水,岁月流转。而所有那些追寻者,真切感受到的是命运的无力感,这种无力感伴随着半生的飘移和时空的转换。出发的初心原本不是这样,抵达的彼岸似乎也不是那样,或者斗转星移、物是人非,或者南辕北辙、渐行渐远,或者风雨仓皇、无边沧桑。天地间,生命如蚁,思念如灰,人是裹挟在沧海横流中的沙砾,无力地随波逐流,无力地随浪翻转。人生大多数时刻,渺小到如灰如尘,被命运捉弄。新时代的“洋插队”,一波波的移民潮和留学热,成千上万的人飘移,成千上万的人迁徙。太平世界,寰球同此凉热。在浩浩荡荡的大变动面前,每一个动荡的个体生命,在这个人口迁徙、资本流动、资源互换、文明重组的全球化时代都有一段饱含辛酸无奈的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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